白生

|盾冬|今天的罗杰斯夫夫成功执行育儿手册了吗 2

2.

「事实证明养姑娘确实对老年人的生活具有显著的调剂作用。」

Tony抱着双臂志得意满，他放下Clint的手机，回味了一下报道「美国队长携其恋人冬日战士出现于商场儿童用品区——男男生子？史塔克公司最新黑科技？」的鲜艳无比的大标题。

不知道是否是对待「任务」一丝不苟的习惯，Steve的精力很快从冬兵的身上分散到考虑Lilith的衣服，食物和《育儿手册》上有关「怎样让你的女儿健康成长」的问题。

冬兵他不知道，没人能从他那张冷漠脸上看出什么端倪，但Tony明显地感到冬兵出现在复仇者大厦除训练室外的地方的时间多了起来。

他还听到过冬兵向Wanda询问女孩儿们可能喜欢的蛋糕口味。

而Lilith那边，不知道是不是记忆不清的缘故，她很容易地接受了自己有两个爸爸的事实。

「James都不对我笑！而且他的胳膊很麻烦。当然Daddy很棒啦……但是他们都不肯给我梳小辫子。」Lilith抓了一把披在肩上的头发，悄悄地对Nat阿姨说。大概是对冬兵的铁臂心怀不满，她拒绝了Steve教她的「Papa」的称呼，赌气地直呼他的名字。

Tony为自己的决策感到骄傲，他兴致勃勃地招呼复联众人帮美国队长和冬日战士一起把那间客房漆成了糖果色，装上了粉色的窗帘，把崭新的家具放到合适的位置。冬兵还抱走了猎鹰的几个典藏版兵人，然后他跑去盯着Coulson，直到他交出了珍藏的美国队长手办，还附赠了他一堆颜色粉嫩的毛绒玩具。

    

当某天早晨，他们的队长和冬兵一起带着Lilith出现在复联大厦的早餐厅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还是刷地集中到了门口，然后他们迅速撤回目光，佯装平静地继续刚刚的动作，一边兴奋地在暗地里交换眼神和短信。

「我都要相信那些报道了！看那头金发！看那双绿眼睛！！！简直是亲生的！」Clint夸张地打了好几个惊叹号。

「……一个月前你还说她像是Thor的女儿。」Natasha毫不留情地揭穿他。

「我觉得队长越来越不需要我们了……他还记得他的好伙伴猎鹰吗？」Sam用寂寞的眼神看着手中的叉子，好像它欺骗了他感情一样。

「美好的场景，嗯？」Tony一脸正直地从Banner博士的肩膀上偷看过去，「但愿我们再也不需要担心美国队长的心理问题了。」

「家庭的温暖。」Thor默默地插进来，点头肯定。

「他们以前太辛苦了……哦……天啦，看队长笑得多么幸福……」Coulson兀自感动得热泪盈眶，他喝了口茶来掩饰这一切，「希望这个小女孩能让他们感受到新世纪的美好生活。」

 

而他们议论的主角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热火朝天的眼神交流，两个人神色自如地取了牛奶，煎蛋，面包片和果酱，找了个边缘的桌子坐下。Steve帮Lilith系上小围兜，用充满慈爱的眼神看她给面包片抹上厚厚的果酱。

「鸡蛋不能扔。」冬兵看见Lilith蠢蠢欲动的小手，他提醒道。

「Daddy！你还要吗？」Lilith愤愤地缩回手，一边拿起了新的一片面包和另一种果酱，一边把咬得乱七八糟的面包往Steve嘴里塞。

「谢谢，但你不给Papa一份吗？」Steve笑着（看他的傻笑！Tony加粗了傻笑两个字）咬住了那块面包，声音轻柔地问。

「好的——」Lilith又拿了一块面包，她扁了扁嘴，挖了一大勺果酱，狠狠地往面包片上戳，然后往前一伸，「James！你的面包！」

Steve拍了一下Lily的肩膀以示责备，但他看向Lily和接过面包片的冬兵的眼神还是格外宠溺。

 

……

Tony眼神空洞地把头转到另一个方向：「他们在干嘛？我看不见。」

「他们在喂彼此吃早餐，先生。」Jarvis立刻解答了Tony的疑问。

「英明的决策。嗯？」 Bruce板着脸问他。

「去他妈的决策。」Tony很想唾骂自己。

 

队长和冬兵迅速解决完自己的早餐，他们等着Lilith，其间一起阅读了那本育儿手册，虽然冬兵一章都没有看完就把书扔到了一边，用冷漠的眼神表示了对Stark公司在这方面研究的鄙视。Steve好脾气地拿过来继续看，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句话上：「要让孩子时刻体会到母亲的关爱。」

Natasha走过去，从他手里抽出书，她摸了摸Lilith的头，看着Steve笨拙地抽出纸擦了擦小女孩唇边的奶渍，小女孩皱皱鼻子，顺势靠进他怀里，她说：「没必要担心，Steve。至少我觉得，她从你的胸肌里体会到了很多关爱。」

「哦，胸肌。」Tony凑过来，他使劲地戳了戳Steve的胸膛，「我看错你了，我以为你会是『爸爸』的。」

他冲Steve嫌弃地撇了撇嘴。

 

 

事实上一开始冬兵不太能接受这个「新任务」，他对于这种易碎的小东西总是抱有一种敬而远之的心情。虽然他恢复得不错，但他确实不再是那个风采翩翩的Bucky Barnes了，时间和记忆之重让他除了对着Steve，很少用更多的情感去对待其他人。但连他都不得不承认Lilith是个「可爱」的小女孩，虽然他还不一定能准确地理解这个词。当然除了一点，大概由于记忆被清洗过，Lilith对很多事情保持着旺盛的好奇心——这从她一开始就想去摸一摸冬兵的机械臂就能看出来。

所以，任务之外，Steve和冬兵不得不时刻注意着小Lily，以防止她戏弄那个不太灵光的机械助手笨笨，撞翻Steve的盾牌，拆开冬兵的所有衣服上的小兜（她一直认为那里面有糖果），或者触碰Tony那些「闪闪发光的」触摸屏。此外，他们还要小心藏好所有可能在她视线范围内出现的武器。这些很需要精力，他们甚至忙得忘记了那个小小的争吵。不过Steve有时拉开寝室门，会看到冬兵沉默地坐在一边看着小女孩在地毯上和一堆毛绒绒的玩具玩得起劲，那个场景太柔软了。虽然冬兵没有过多的动作，但他的表情非常温柔，简直要和七十年前的那张脸重合在一起。

这让Steve暂时不想跟他讨论什么问题或者争吵，他甚至希望他永远能推开卧室门，就看见Lily搂着冬兵的脖子，毛茸茸的脑袋抵在他的肩窝里。

这是真的。有一天他一回到房间，便看见这一幕，而Bucky好像被Lily的姿势弄得有点别扭，他微微仰着头，下巴压进小女孩的金发中，金属臂轻轻搭在她的身上，好像把她圈在怀里。

他们表情安然，像是梦里有阳光，蜂蜜，蛋糕和吃不完的巧克力。

Steve没忍住用手机把这一幕拍了下来，并在Natasha又一次称他为「老古董」的时候拿给她看。

 

「被子！」然而Natasha显然注意到了别的地方，她咬牙切齿，「要给她盖被子！这不是夏天！她只是个小女孩，跟你们超级士兵不一样！……你们真的好好看《育儿手册》了吗？」

不过Natasha某个方面说的不错，显然Lilith更喜欢黏着Steve。

「毕竟那是冬日战士，冬日，小孩子都比较喜欢温暖的东西。」猎鹰耸了耸肩。

「Bucky他并不『冷』，他只是……」Steve沉默了一下，「他只是还没习惯。」

他没再解释，显得有些伤心。

 

所以当某次Steve执行任务回来，疲倦得甚至忘记给Lilith一个晚安吻的时候，Lilith还想不依不饶地爬到Steve身边去。

「Lily。」冬兵看着Steve躺倒在床上，他把Lily抱起来，「已经很晚了，Steve刚回来，他需要休息。」

Lilith立刻仰起头挣扎，她的声音比他还大：「那我要去陪他睡，我是他的女儿！」

冬兵单手把她提起来，拎到自己眼前，不假思索：「我是他的Bucky，我陪着他。」

这是在炫耀？Lilith愤怒地转过脸瞪向冬兵。

「……我的意思是……明天再找Daddy怎么样？他肯定还给你带了礼物。」冬兵快速地眨了眨眼睛，好像后知后觉地有点害羞。

……Lilith觉得自己被说服了。

「好吧，照顾好他。」她妥协了，把头塞进被子之后她又闷闷地加了一句，「还有你自己，James，晚安。」

冬兵看着被子里拱起一团，他把Lily拉出来，学Steve的样子给她补了一个晚安吻：「晚安。」

他微小地弯了弯嘴角。

 

 

而在他们一起度过的第一个圣诞节之前，Steve又一次被派到了加州，Lilith听见长达一个月的时间之后依依不舍地把头在他的胸前埋了好一会儿。

「早一点回来Daddy，别忘记我的圣诞礼物。」她眼泪汪汪地说完这一句，冲Steve挥挥手。

 

「我们可能要对Lily进行一些后续的检查。」过了几天，Tony找到冬兵说，「你知道的，记忆方面的事情，一切都不可以轻视。」

 冬兵点点头：「我下午带她来。」

 

他给Lilith换了衣服，用最轻的力气顺了顺她的头发。

「Tony说你需要一些检查，很快的。」他俯下身对着小女孩说。

Lilith专注地捏着手上小兔子的耳朵，敷衍地嘟囔了一句：「好。」

 

但真正来到治疗室时，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我要Daddy！我要Steve！」小Lily好像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哭得伤心极了，她紧紧地抱着冬兵的腿拒绝进入那个白色的房间，她记忆不清晰，却本能地觉得危险。

 冬兵只好拉开她，又蹲下来，他捧起Lily哭得一团糟的脸。 他实在不善于应付小孩子，也许以前的Bucky对此擅长一些。

「我也经历过这些——他们只是想要帮助你，你很安全。」他回忆起以前Steve说过的话。

「想想那些好的事情，想想甜甜圈什么的——」他斟酌了一下，「想想Steve。」

 想想Steve。冬兵在脑海里重复了一次，那个傻瓜。想想跟他在一起，过去曾拥有的，和未来可以发生的一切。

 

「你不想让他失望，对吗？」

Lily委屈地点头，她的哭声小了下来，还在拼命抽泣，她抓住冬兵放在她脸侧的手。

「你会在外面守着我么，papa？」Lilith第一次这样叫他，她哽咽着抽了抽鼻子，这让她看起来更委屈了。

「会的。」冬兵点点头，发现Lilith并没有注意到，又用右手轻轻地捏捏她。

「好吧。」Lilith终于不情不愿地放开他。

 冬兵起身准备站到外面去，他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看。

Lilith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这个景象狠狠地戳了他一下，他走回去紧紧地抱住她，亲了亲她的额头。

「你最勇敢了，小英雄。」

   

从那以后，Lilith和冬兵的关系突飞猛进，她甚至又开始觊觎冬兵的金属手臂和那颗好看的红星星。

冬兵当然不让她碰，他对于上一次的事情还心有余悸。　 

在一次任务之前，冬兵换上他的制服，Lilith终于忍不住了。

「Daddy有小红星！」Lilith指了指Steve的盾牌，「James也有小红星！」

她又指了指冬兵的手臂，眼泪大滴大滴地掉下来。

「哇…！！就我没有小红星！我也想要小红星！」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Steve。
　　
Natasha闻声赶过来，她瞪了站在一边手足无措的两位男士一眼，把Lilith抱起来：「Lily不哭，阿姨带你去找一个小红星好不好？」

后来Coulson难过地说，Natasha把他新买的盾坨拆掉了，还把那个小盾牌粘到了Lily的发卡上。

 

「我也有小红星啦！爸爸你们看！」Lilith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她开心地跳起来跑过去，跟推门进来的爸爸们抱在一起。

TBC

仍然没有写到去游乐园（躺

真的不会写小甜饼啊我很努力了委屈哭